满了手背。
鹿暖暖轻轻探身过去，将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落在顾范明紧绷的唇边。
她含泪笑着，心中满是这一生都求而不得的悲凉和无奈。
次日一早。
顾范明撑着还有些眩晕的脑袋，摇晃的走出房间。
客厅内一股米香味，他眨了眨干涩的双眼，目光落在餐桌上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上。
昨天他好像听见了鹿暖暖的声音，是她来照顾自己了吗？
也是，除了她还能有谁会来。
顾范明苦涩的嘴似是被那粥勾起了食欲，他坐在桌旁，一口口吃着口味清淡的粥，眸色复杂……
直到晚上，顾范明接了个电话，穿好衣服出门。
开车来到鹿暖暖陪酒的会所。
此时鹿暖暖已经上好妆，按照领班的要求去陪一个老总喝酒。
转角之际，蹭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，她下意识的说了句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鹿暖暖！”
她惊得连心跳都好似停了，抬头看着眼前盛怒的顾范明，避之不及。
“你是已经喜欢上这工作了吧。”顾范明语气好似连齿缝间都夹着愤恨。
鹿暖暖有苦难言，她若不在这儿陪酒，又怎么去付奶奶高昂的治疗费。
“小叔，我……”她欲言又止，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你真让我感到恶心。”
鹿暖暖整个人都怔住了，她望着顾范明，被他嫌恶眼神刺的生疼。
顾范明冷嘲一声，转身离开了，背影比从前更为冷漠决绝。
鹿暖暖想去抓住他的手扑了个空，只能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看着他渐渐远去。
往后几日，顾范明烦躁到连工作都开始走神，时不时推开眼前的文件冷着脸捏着眉心。
“顾律师，我这儿有个案子你受理一下吧。”
同事将一份资料放在他办公桌上。
顾范明瞥了一眼，语气不太好：“原告被告？”
“被告，不过原告胜算不大。”同事将案情说了一番，顾范明也大致明了，将注意力放在处理案件上，暂时摆脱了因鹿暖暖而生的莫名情绪。
直到开庭那日，两天都不曾睡过觉的鹿暖暖带着憔悴的面容踏进法庭。
可在与被告席上辩护律师眼神相撞那一瞬间，她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定格在了原地。
被告席上的顾范明同样惊愕的望着原告席上的鹿暖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