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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抽烟,忽明忽暗的火苗,在指尖跳跃,白雾袅绕开,蒙上浓郁的男人味。
司薄年也住在这里?他不是有沁园别墅吗?
特意找她?
大晚上找她干什么?谈工作?还是算旧账?
“不准备打声招呼?”
陆恩熙计划溜掉的,司薄年却主动开了腔。
算了,逃跑反而显得做贼心虚,再说她有什么好心虚的?
“司先生,巧。”
司薄年两指捏烟,“我不认为一个男人晚上在女人楼下散步还被女人遇到,是一种巧合。”
律师出身的陆恩熙:“......”
“所以?”
“我找你有事。”
小腹的坠痛感更强烈,陆恩熙拳头紧紧握着,手心里汗津津的,“什么事?”
“你打赢官司,只拿到五万律师费,却损失了一套房子,就没想找出真相?”司薄年吐纳烟雾,态度不是一般的孤傲。
“警察还在查凶手......”陆恩熙忽地想到什么,戒备道,“你调查我?”
“你是我的法律顾问,我总要了解你的业务能力,没想到陆律师是个连消防常识都没有的女人。”
“我......”
司薄年在垃圾桶盖上摁灭烟蒂,“走,带你见个人。”
陆恩熙以为是工作需要,没问太多,上了司薄年的宾利。
坐定,她意识到不对。
她没用姨妈巾,时间长的话岂不是要弄脏他的真皮座椅?
“远吗?”
“不远。”
司薄年的车终于停了。
那是十五公里外的废弃酒吧。
陆恩熙忍不住冷嗤,“不远?”
“远不远,要看个人对距离的界定,我觉得不远。”司薄年锁了车门,提膝上
台阶。
“......”呵!
陆恩熙狐疑,这里不像见顾客的地方,倒是很容易杀人藏尸。
“司少,我错了!都是我的错!我发誓再也不敢了!求你给我个机会!”
酒吧虽然废弃,灯光还是完好的,白亮的大吊灯下,哆哆嗦嗦跪着一个男人,中型身高,很胖,一脸横向生长的肥肉。
男人身边,站着财经杂志的常客王永春。
陆恩熙瞬间明白了什么,王永春的侄子判刑,火灾应该是他们做的。
“司少!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,我有眼无珠,不知道陆律师是您夫人!我错了!”
砰砰砰!
男人连着磕了三个响头。
司薄年立在门庭正中,左手插裤袋,右手自然地敲点大腿,“错哪儿了?”
“我不该报复陆律师,不该烧她的房子,陆律师......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请你救救我!”
男人满头满脸的汗,猪肝色的脸一阵白一阵红,看到司薄年,整个人抖得更厉害。
他求饶的手,快要碰到陆恩熙的裤脚,司薄年上脚便是一记碾压!
只听咔嚓一声。
司薄年的皮鞋踩住了男人的手,看似没用力的一压,男人的骨节碎了。
陆恩熙心惊胆寒地吞下凉气,“司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