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先回去休息,这里不用管了。”
“可您已经几天没睡了……”
“这是命令!”
“是!”战士敬礼的手臂还未放下,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……
“不好!有人窃听我们通话!”
“什么?难道是敌特分子?这……我马上派人去查!”
“来不及了,这条鱼很小心,恐怕已经游走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该怎么办?”
“稳住!敌不动,我不动,静观其变!”
“是……”
“以后有情况,不要打电话,直接送到我这里。”
“明白……”
“六哥,有消息了。”从门外一闪而进的叶雯,顾不得拭去额头汗水,急切说道,“一处的电码中,反复提到的是‘卢运凯’?”
“卢运凯?”
“怎么?有问题?”
“这个……”虽说表面神色依旧,但钱溢飞内心,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,刺成了百孔千疮。
“六哥……”
“你破译电文需要这么久吗?”
“这个……电码有些难度……”
“噢……”钱溢飞的脑子有些混乱,情急下,他赶紧收敛心神揉揉太阳穴,与惺忪的眼皮搏斗一番后,虚弱地说道,“破译就好,我想睡一会儿。”
“好,您休息吧……”叶雯转身姗姗离去,望着她那纤细的背影,钱溢飞忍不住自言自语道:“休息?我还能休息吗?谁会让我休息呢……”这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,黑暗中只有被痛苦煎熬着的思想,默默凝视着斑驳墙壁上那黑黄的年画,钱溢飞做梦也未想到人生是如此的焦虑。一根接一根抽着烟,被紧张和忧郁所扭曲的面容,在迷茫的烟雾中忽隐忽现……“难道老卢暴露了……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?一处到底想耍什么花招?”
一切的推论都是假设,一切的假设也只能依靠推论来获得解脱。“为什么要把老卢的名字发到解放区?难道他们不怕被共军……这个……我军截获吗?”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脑海中,越缠越紧,几乎快拧成个死结。“中统做事决不会心血来潮,那么换了是我,这么做的目的将是什么?”他敲敲温度过高的额头,“世上没有不能被破解的密码,军统某些普通机要员,就可以轻松搞定一处的小把戏。既然一处敢对外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