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星期的孙子？”
顾彬一边点烟一边点头。
“我说孙子，不想投胎了吧！跑啊！我看你能跑到哪去！敢在小彬爷眼皮子底下乱窜，也不看看我们小彬爷……”
“行了老亮，别废话！赶紧把他弄进去，我还赶着去洗车。”
顾彬把烟插在报亭前的空地上，拍了拍身上的土，抬头看我，道：“还不把锁魂链取下来。”
我还没完全适应这份工作，不管是捆链还是取链都毛手毛脚。男人还在呜呜咽咽地哭，他刚要开口，就被老亮扇了一记耳光。
“闭嘴！娘儿们唧唧地鬼哭狼嚎，知道女同志心软是吧！”吓得男人缩着脖子，不敢再发出声。
老亮抬头，露出一口大黄牙，笑道：“嘿嘿，桃妹子，别被男人的眼泪骗了，尤其是男鬼。”
说完老亮揪着男人的后脖颈进了报亭，顾彬已经在车里了。
我知道又要挨骂，打算来个先发制人，屁颠屁颠地钻进车里，卖乖讨好地说：“我错了！我下次再也不心软了！”
顾彬开着车，把我晾在一边。
“早知道你这么麻烦……”顾彬已经不是第一次抱怨收我当手下，还是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。
“是是是，我是个麻烦，可……可我也是第一次……第一次做鬼啊！我……”我委屈地红了眼。
“少拿第一次当鬼说事！这是你第一次抓鬼吗？上岗前我怎么给你说的！不要信鬼的话！尤其是不老老实实回地府的鬼！那小子死了这么多天，东躲西cang着鬼差，难道就不知道回家？看他一团黑气，那是他在慢慢吸收戾气伺机报仇！你还为他说情！你知不知道随便答应鬼的请求，做不到的话，他的戾气会越来越重，到时候害得是他，倒霉的是你！”
车速因为他的怒气越来越快，我被他吼地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顾彬是我在地府认识的第一个人，不，是认识的第一个鬼。
我的魂魄在一片迷雾中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，后来出现了一束光，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，使劲奔向光的方向，眼看越来越近，一阵眩晕感袭来，身体像是穿透了一堵墙，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一条街口，跟随着人群朝一个方向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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