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暮怔愣了半晌。
所以她召自己进宫，便是为了告知此事无从更改吗？
她是为了叶芷吟吗？
可明明，自己才是她的女儿！
但是这些话秦暮不能说，最后只问：“如此强拆他人婚事，贵妃娘娘于心可愧？”
“棒打鸳鸯是错，可据本宫所知，楚楼司并不喜欢你。”
贵妃一句轻飘飘的话，秦暮却听的脸色煞白。
“甚至楚楼司待我儿嘉宁，都要比你亲近些。秦小姐，和离一事你未必委屈。”
秦暮跪在青石地上，冷意穿透衣衫，刺进骨头缝里。
是啊，楚楼司不喜自己人尽皆知。
便是和离再娶，他与叶芷吟说不准还是一桩佳话！
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，秦暮心中却像涌动着股气。
见她依旧不松口，贵妃神色冷了下来：“秦小姐，古言父母之爱子，则为之计深远。”
“嘉宁早年受了不少苦，本宫膝下也只有这一个孩子，为完成她所愿，本宫并不在乎别人如何。”
“本宫言尽于此，你也莫要太执拗，免得伤到自己。”
她话里的威胁意味浓厚，秦暮自然听得出来。
“所以若我仍不愿和离，娘娘打算如何？”
她字字喑哑。
贵妃没说话，只朝宫人招了招手：“本宫准备了些赏赐，你自己好好选选吧。”
话落，她便起身由着其他宫人扶着，朝内殿而去。
与此同时，那些赏赐也呈到了秦暮身前。
托盘之上，红布之下，不是金银玉器，而是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！
要楚楼司，还是自己的命。
这是贵妃留给她的选择！
秦暮只觉得手脚冰凉，她凝望着那个几乎已经消失在拐角的身影，终究是没忍住喊问。
“娘娘，您就那般确定叶芷吟就是您的女儿吗？您就不怕错认吗？”
然而，贵妃娘娘连脚步都没停，直接消失在了路尽头……
不知是如何走出锦华宫的。
宫门外。
小昭正等在楚府马车前，瞧见秦暮走出来，忙迎上前：“夫人……”
瞧见她手中托盘时，愣了下。
秦暮没说话，只是自顾上了马车。
小昭见状也不敢多问，只叫马夫往楚府回。
半个时辰后。
秦暮终于回到了院落，屏退了小昭，她刚推门进卧房。
就看到躺在软榻上，闭目休憩的男人。
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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