窒息削弱了不少，那目光却愈发明亮坚定，哪怕在慕容渊嗜杀的眼神中，依旧丝毫不让。
慕容渊没有加重力道，吊着她一口气，讽刺道：“何必继续演戏？你不过是雍王府的棋子，一个愚蠢的探子，我弄死你，轻而易举。”
楚晚辞想笑，眼泪却掉了下来：既然如此，为何前世你不痛痛快快杀了我？反而留下我这个祸害呢？
慕容渊原本可以立刻掐死她，可那滚烫的眼泪落在他手背，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，让他莫名松了下手，看着她眼底莫名的情绪，心口被刺了一下似的，内心烦躁：“你哭什么？”
“我确实是个棋子，今日出门，便是同雍王会面，告诉他，你明日在皇宫的布防。”楚晚辞嗓子喑哑，见他目光冰冷，依旧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句说的清晰，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说的是——东门。”
慕容渊凝视着她倔强的目光，看着她突如其来的泪流满面，突然放开手，嗜血从眼底褪去，面色恢复平静，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楚晚辞惊愕地摸了摸脖子，似乎还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。
刚才，她确定慕容渊是真的想杀了她。
可现在，他确实毫不犹豫地放了她，却有一句话都没有问她，包括雍王府的事情。
此人变脸的速度之快，让她瞠目结舌，心中更是惊惧于这男人的内心琢磨不透，楚晚辞深吸几口空气，缓过劲来，默默擦干净眼泪，恢复笑容，双手奉上刚才被慕容渊粗暴地压扁的桂花糕，“大人，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。我特意去了苏心斋买来的，趁热吃。”
慕容渊低头看了一眼，没有伸手：“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？”
“我们是夫妻，我知道你的喜好，很奇怪吗？”楚晚辞展颜一笑，似乎也忘了刚刚的生死攸关，毫无保留地将诚意铺开在他眼前，“大人，出嫁从夫。从我被雍王府当作弃子送上花轿那一刻，我就和雍王府毫无关系了。”
说罢，她也不管慕容渊什么反应，径直离开。
慕容渊手里托着桂花糕，糕点经过刚才的激烈挤压已经不成形，却还散发着桂花的浓郁香气，温度尚在，可见她是一路赶着回来的。
沉霖突然出现在他身后，看着楚晚辞离开的方向，低声询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