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玩笑？
一直到段承轩从台上下来，顾茗烟都没回过神来。
“在发什么呆？”段承轩低磁的嗓音依旧温和，却很注意分寸。
顾茗烟思绪一秒被拉回，语气低落：“在想……小叔为什么不要我了。”
“嗯？”段承轩深眸微闪，有些不解。
顾茗烟垂下眼睫：“小叔想给我择定未婚夫不就是不要我了吗？”
段承轩看着小姑娘脸上想要掩饰的委屈，不禁失笑。
随后，又以长辈的口吻出声：“小茗，你早晚会结婚的，我不能陪你一辈子。”
“小叔是个骗子！”顾茗烟眼眶骤然一红，“你明明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答应过，无论我结不结婚，你都会一辈子陪着我。”
如今，连这唯一的特权也要收回了吗？
她眼里的的水雾，让段承轩抓着轮椅扶手的指节，微微泛白。
但也就仅仅一瞬，他的语气又变得严肃：“小茗，不要胡闹。”
胡闹？
这些年来，她一直将他这句承诺铭记，可如今什么都好像变了。
压在顾茗烟心底多年的话，在这一刻，让她很想问出。
哪怕是会被他厌恶，她也想要一个结果。
“小叔，在你心里我——”
话到一半，白清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：“段先生，时间差不多了，我推您上去休息吧。”
段承轩轻轻颔首，倒没拒绝。
白清欢顺手就想从顾茗烟手里夺过轮椅。
但顾茗烟却不愿松手：“我来吧，我知道小叔经常住的套房。”
她固执的护住和段承轩仅有的几丝联系。
可段承轩却抬起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：“以后清欢会照顾我，这些事就交给她吧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温和，可对顾茗烟却又是那么伤人。
段承轩性情向来冷淡，不喜欢任何人陌生人触碰，或是踏足领域。
而如今，白清欢却成为他的例外。
顾茗烟整颗心像被针扎，疼的发涩：“小叔，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让白清欢取代她，这就是段承轩所想吗？
男人对上她的视线，眉头微微一蹙，只移开视线轻嗯一声。
还将她的手从轮椅扶手上抚开。
白清欢也顺势将失魂落魄的顾茗烟不着痕迹的推到一边，推着段承轩就往楼上套房走去。
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，顾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