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清醒着，沉沦了。
订婚后许栗笙很别扭。
两人是青梅竹马，但是过往一向以朋友的名义相处，突然订婚许栗笙总是说不出来的别扭。
霍川却很自然，各种宴会活动都带着她，变故发生在一年后，秦奶奶病情恶化，两人结婚，她成了人人羡慕的秦太太。
外界都在传，这一对青梅竹马终于修成了正果。
回过神来，许栗笙忍不住笑。
可惜，根本没有什么修成正果，只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交易罢了。
“还没睡？”霍川的声音突然传过来。
紧接着，许栗笙身边的位置下陷，霍川身上清冽的气息围绕过来。
“有事跟你说。”
许栗笙没有转头，大概也猜到霍川想说什么了。
霍川说：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尽管已经猜到，但许栗笙的心头还是咯噔一下，她压住翻涌的气息，让自己努力平静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她躺在那里，表情安静，声音也没有什么波澜，语气淡到好像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。
她这副模样让霍川拧起眉，但嘴上还是说：“很快，等奶奶手术做完。”
许栗笙点点头。
“好。”
霍川：“……没了？”
听言，许栗笙侧眸看了他一眼：“什么？”
她眼神澄净，不带任何杂质，霍川被她问住，哽了哽，片刻后无奈地笑出声。
“没什么，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。”
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，好歹和自己做了这一两年的夫妻，他提出离婚，她居然这么平静。
也是，本来两人就是交易婚姻，各取所需。
他的存在，只是让她身边的追求者忘而却步罢了。
这两年的时间里如果不是奶奶的原因，她大概早就跟自己撇清关系了。
霍川抹掉心里因许栗笙平静反应而带来的不舒坦，在她身边躺了下来，闭上眼睛。
“霍川。”
许栗笙却突然喊了他一声。
霍川猛地睁开眼眸，看向她，一双深邃的眸在夜色中极为清亮。
“你想跟我说什么？”
许栗笙望着他的俊脸，粉色的唇瓣张了张，最后说了句：“这两年……谢谢。”
听言，霍川眼底的清亮黯下去，片刻后他扯了扯唇角，“啰嗦。”
啰嗦么？
许栗笙扭过头，等离婚以后，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