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做的再隐蔽，可既然是在侯府里，也总会有人瞧见，妾室们在府里不许四处走动，自然也没法子去封口，因而云水没费多少工夫便将人都查了出来。
凌珩微微颔首：“侯府容不下这样心肠歹毒的人，请孔嬷嬷发卖了吧。”
云水连忙应声，心里多少有些唏嘘，一日夫妻百日恩，竟然说卖就给卖了，只是有一点难办：“有一位是太子赏下来的。”
凌珩脸上露出冷笑来，太子赏的的确是不好卖出去，但也别想平安无事：“先放着，我自有处置。”
云水松了口气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：“那……其他那些被牵连的姨娘们怎么安抚才好？”
“赏苏缎两匹，银三百。”
云水连忙答应了一声，转身要走，却又被凌珩喊了回来，他皱着眉补充道：“楚小染的银子不必给了，我总不能白白担了小气的名头……这么大的人了，还口无遮拦。”
云水冷风都被这话说的一愣，有些摸不着头脑，凌珩却半分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，抬脚大踏步走了，两个小厮只得放下这茬，一个跟着伺候，一个去做差事。
还没到惜荷院跟前，就有隐约的琴声传出来，凌珩抬脚进去：“大夫说的是你该卧床静养。”
白语怡半隐在垂帘后头，只瞧见她身上裹着月白的头蓬，脖子上是整只狐狸做的围脖，衬的人纤细柔软，颇有些弱不禁风的味道。
“我整日闲着，做点什么打发时间罢了……这府里的人都厌我，便是想与人说些话也不能。”
她说着起身走出来，对凌珩微微一礼，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这才露了出来，配着从容清雅的姿态，看得冷风眼睛有些直，心道怪不得他家侯爷瞧不上后院的姨娘们，和眼前这人一比，便是最好看的楚小染，也成了庸脂俗粉。
倒也不是说容貌相差多少，单论五官，楚小染还是要精致些，可白语怡一身气质却是常人难及。
这侯府以后的女主人，说不定真的就是眼前这位了。
他念头没落，凌珩忽然抬手揉了下鼻子。
冷风：“爷？”
凌珩眯起眼睛：“无妨。”
大约是某个不知道不知好歹的女人又在背地里偷偷骂他。
楚小染的确是又骂人了，却是第二天看见东西的时候。
“一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