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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家温婉,其实是满身的少年气。
后来爹爹累迁至大理寺卿,自己在不久后就嫁入了齐王府,爹死后没有人撑腰,她也就收敛起了锋芒,成了个贤良贞静、整日在后宅琐事上打转的贵妇人。
她并不知道爹爹为什么突然在任上自杀,也曾偷偷去查过,但种种迹象表明,他确实是自杀。
听老管家说,在去世的前一天,他还吩咐了要把沈观鱼请回来,但不知道为什么,老管家走到了门口,他又追出来截下了。
是畏罪自杀不想连累她,还是怕见到女儿之后舍不得?
时至今日,不能见他最后一面,始终让沈观鱼耿耿于怀。
从沈家出来回到齐王府,正巧碰到赵复安也回了家。
他似有喜事,嘴角挂着笑意,但在见到沈观鱼的那一刻,那笑就隐了去,问道:“你这好好的是去了哪?”
沈观鱼向来直觉敏锐,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出去乱跑而不高兴,隐去那点冒头的不满,如实答道:“齐王府近日事务繁忙,妾身恐分身乏术,先送落雁回了沈家老宅。”
赵复安看了她身后的小丫鬟一眼,小丫鬟微微点了点头。
他方舒展了眉头,说道:“很该留她住几日的,但这几日确实不变,往后再说吧。”
两个人的眉眼官司沈观鱼看在眼里,明澈的凤眸似落下了寒凉的雨丝,丈夫这般防着自己,究竟当她是什么?
什么再说,怕是张凭云的案子查明无罪了再说吧。
她知道王府或许无力搭救,但也不喜欢丈夫说出如此虚伪的话。
他们同回昔杳院的路上,沈观鱼沉静如水,赵复安想着今日之遭遇,唇边笑意复又牵起。
两人貌合神离,未再有一句交流。
几日后老齐王寿辰。
沈观鱼花了十分的力气置办宴席,处处都打理得井井有条,仆从手脚利落干净。
办宴的园子既有王府的气派,又特寻了些仙鹤、鸳鸯、孔雀、锦鸡,驯养得浑不怕人,娇花异草天质自然,恰似洞天福地一般。
虽来者不如往年多显贵热闹,但到席得见的,谁不得在心里暗暗赞叹一句。
这齐王府的世子妃,当真不像第一回操持这样的大事,那通身进退得宜的气度,节制上下的手腕,比齐王妃当年还要有本事呢。
况且这模样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