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苦涩还是惆怅。
“谁都能动安氏，唯独你不可以。”安冉淡淡的口吻，没有太多情绪。
她在补充协议栏里加了对安氏的保护令，然后要徐曜辰签字。
“君子无戏言，你给安氏一条活路，我把徐太太这个宝座让给赵美琳。”
徐曜辰黑如深潭的眸子有一丝波动，但脸上却毫无表情。
他提笔签字，没有迟疑。
“叮——”
手机铃声响，徐曜辰掏出来一看，视线在安冉身上顿了一秒，按了接听键。
“阿辰，我约了产科医生下午产检，你有时间陪我去吗？”听筒那边传来赵美琳娇滴滴的声音。
“约的几点？我下午去接你。”徐曜辰放柔了声音。
安冉蹙了蹙眉，将头转过去。
她不想去看徐曜辰此刻脸上的柔情。
她没想听墙角，但四周一片安静让她无法屏蔽赵美琳的声音。
“离婚证我会让人去办理，到时候邮寄给你，还是你过来拿？”徐曜辰已经挂了电话。
安冉嘴角勾出一个勉强的笑意：“直接扔了吧，反正也不重要。”
说完，她便转身离开，面色沉寂如水。
临到门口，她顿住脚步，缓缓转身。
徐曜辰还在注视着她，眼底有着安冉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我妈前几天死了，你知道吗？”安冉问道。
她语气中没有悲伤没有痛苦，就好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。
徐曜辰微微一愣，随即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淡。
“听说了，但那几天美琳胎象不稳，我抽不出时间去陪你……节哀顺变，你母亲不用再受病情的折磨也是种解脱。”
安冉将五指蜷紧，用强扯出来的笑意掩盖内心的情绪。
“是吗，谢谢——”她紧咬着牙关，眸子里的情绪起伏不断。
不等徐曜辰做出回应，安冉拧动门柄走了出去。
“再见，前夫。”她最后再看了那个男人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离开徐氏大厦，安冉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，眼神有片刻模糊。
往后的人生，她要怎么走？
沉思许久，安冉回了近一年没有回过的安家宅子。
“叮——”手机邮箱传来新消息提示。
安冉抹去脸上的泪水，将邮件打开。
看完邮件，安冉面色惨白，整个人如遭电掣！
邮件，是一个陌生账号发来的五秒视频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