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拜托顾温言帮忙转交情书。
举手之劳,顾温言欣然答应了。当天傍晚结束课程,她先去广播站值班,情书夹在她的笔记本里,取出笔记本时她没发现信掉了出来。
之后顾温言去了趟厕所的功夫,朱曼莉的情书就被一起值班的男同学恶意地朗读给了全校师生听。
顾温言向朱曼莉道过几次歉,朱曼莉死活不相信顾温言的解释,认定是顾温言故意为之使得她当众出丑,从此处处和顾温言作对。
顾温言对朱曼莉的歉疚,便在朱曼莉一次次的咄咄相逼中消磨殆尽。
如今朱曼莉和陆辰煜走在一起,顾温言不清楚朱曼莉是否还带有当年的感情。
江皓闻言笑了笑:“你总是这么善良。明明和朱曼莉不对付,还担心朱曼莉被煜子欺负。”
“我对事不对人而已。”顾温言背过身,心底想:善良是不是等于单纯好骗?
她也从不认为自己如他想象中的美好。
其实他们之间,不仅她对他的了解有限,他对她同样如此。
江皓揉揉她后脑勺的头发:“怎么感觉你似乎突然很讨厌煜子?”
顾温言一顿,转头,微微一撇嘴:“你这个男朋友当得不合格,我一直就没喜欢过你那几位爱玩的兄弟吧?”
确实,她对私生活乱七八糟的人向来没好感。但因为陆辰煜和陈老三几个是他的兄弟,她出于对他交朋友的权利的尊重,不曾像方才主观情绪强烈地置喙过——江皓一贯地二十四孝好男友:“宝贝教训得对,我不合格。”
“那煜子的订婚宴,你是不是不乐意陪我出席了?”江皓紧接着问。
“什么时候?”顾温言拿起一件绛色的连衣裙比划。
“刚刚煜子告诉我,下周末。”
“这么着急?”
“嗯。”江皓压低声,“本来订在正月。但他爷爷脑子越来越不清醒,大概率捱不过除夕,所以他爸把日子提前了,让老人家高兴高兴,也冲冲喜。”
顾温言揶揄:“听起来,陆辰煜这次从澳洲飞回霖舟,是专程为了给他家里冲喜?”
江皓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,极为宠溺:“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。”
顾温言耸耸肩,询问他现在这件裙子如何。
“你做主。你的品味好,我妈会喜欢的。”江皓示意手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