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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趴到荆怀九胸前开始哭“小姐,你不要吓苗儿。”
被苗儿一扑,荆怀九长舒一口气,全身的疲惫也随着这口气出了体外。慢慢的睁开眼便是红木细琢的百鸟镂空图,绑着双面抽丝压线翠笼纱。
这床是她十岁时她外公,宇文大将军从蔚州不远万里送的庆生礼。用的木是上好的檀红木、名工巧匠雕刻足年,又请了苏州的绣娘制得这幔双面绣的翠纱笼床帐。这独一无二的礼足见宇文大将军宠爱外孙女之情。
荆怀九动了动,趴在她身上苗儿泪眼朦胧的抬头,又惊又喜“小姐,你终于醒了,苗儿被你吓死了。”
荆怀九愣神的看着窗前的人“你是苗儿?”
苗儿擦了眼泪鼻涕“小姐是睡糊涂了,我就是苗儿啊。”
荆怀九打量了下四周,熟悉的闺房。她曾在这里住到十七岁,满怀欣喜的入了宫。
荆怀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白皙纤长。不同染满蔻色的雅润,就没有带满珠翠甲套的桎梏,那是种带着稚嫩的素雅。
荆怀九握了握手,带着些恍惚问道“苗儿,现在是何时?”
苗儿停了手边动作,扫了眼天色答道“应该是酉时了,不过今日初一,老爷上大朝,回来的晚。”
听着苗儿絮絮,荆怀九满心的惊疑慢慢沉了下来,既来之则安之“我问的是年号。”
苗儿止了言,伸手摸了摸荆怀九的额头,喃喃自语“小姐莫非睡糊涂了。”
荆怀九反射性想躲,欲出口呵斥放肆,却在出口的前一刻意识到,她已经不是身居高位的贵妃。这里也不是步步为营的寒宫,这里是荆家,是她的根、她的命。
苗儿见自家小姐又晃了神去,眼眶渐红。急的在眼前直挥手,带着哭音“小姐,小姐你别吓苗儿,现在元康十九年春啊,你不记得了吗?。”
元康十九年,荆怀九心中激动,这么说她回到了十二岁,一切都没有开始,她还机会挽救。
她抓着一边已经急到哭的苗儿哽咽道“这一回我一定不让你这么早死。”
苗儿彻底被人语吓的了没了主意,哭到打嗝“呜呜..嗝..黄大仙,你要迷就迷我,不要迷....嗝....我家小姐。”
荆怀九被苗儿稚言稚语搅的一腔感慨全数散去,安抚道“苗儿莫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