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路段没有道路监控,当时路上没有行人,没有过往车辆。只有我看到了全部。
搭上车回城市之后,我养伤期间,一直在关注车祸报导,或是沈一祥自首的新闻,但是我等了一天,又一天,没等到。
我可以打着石膏在医院走廊里慢慢走动的时候,在医院遇到了他,他也认识我,知道我爸爸跟他做过生意。
那时他来医院是看病的。
我很容易就知道了,他是个遗传血友病患者。
后来,又在医院遇到了几次,在他有意无意打听我什么时候出院时,我知道,我的机会来了。
在我失去心爱之人的那段至暗时刻,是报仇给了我力量,叫我一直撑到现在。
我要杀了他,叫他像董宇一样死的无声无息。
温柔也是一把杀人刀,我只需要恩爱,就能叫他忘乎所以。
我跟着沈一祥的时候,还小,又傻又好骗,沈一祥根本都不用做出转移资产的事情,因为我爸爸只有我一个独女,沈一祥不管怎么样都是最大受益者。
8.
开庭的日子到了,我作为被告,坐在被告席上,看着原告席上三张得意洋洋的脸,一脸无语。
沈一祥所有的财产,我作为配偶,以及我跟沈一祥的子女,能分走五分之三,剩下五分之二分给他的父母以及他的非婚生子女。
这数字的多少,还不是我说了算?
他们这么早高兴,是不是高兴的过头了?
原告律师念出诉求:“我方起诉被告方,转移,隐藏,藏匿婚内财产。经过调查,我们已经掌握一部分证据。”
我的律师董轩提交我方证据:“被告肖楠女士没有参与公司经营管理,她本人没有任何大宗资金转进转出行为,她所有的金钱交易以消费流水为准,只要是网络购物跟外卖。最大一笔之处是律师费用,目前尚未支付,请法院在执行肖楠女士继承的遗产之时,将律师费计入其中。”
“我方肖楠女士,没有任何违背婚姻的行为,没有对方律师所陈述的罪名。”
我的生活很简单,大学毕业之后,嫁人,除了沈一祥带我出门,我几乎不出门,后来我在家备孕,就更宅了,网购的都是育儿书籍以及婴幼儿用品。
结果原告方败诉。
原告律师叫公婆付律师费。
那个律师似乎还挺贵的,我婆婆不甘不愿的拿出卡来刷,她的脸都气白了:“找你打个官司,给你十几万,你居然连个屁都拿不回来。”
律师的脸色很难看:“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,我要是提出赔偿,那可不止十万了!”
我的婆婆立刻闭住了嘴,她不敢动律师,只敢过来撕扯我,我的律师拦在我面前:“我的当事人,是孕妇,如果被你碰了,你赔不起。”
“反正我们有小丽给我们生的孙子就行了!”我婆婆狠狠瞪我一眼:“快点把遗产分了给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