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手的女儿。我不认为自己付出了超出其他人太多的努力,但我一定研究出了最接近完美的方法——那一千多场的实验纪录,就是证明。
举个简单的例子,为了搞清楚如何背诵诗词效率最高,我搜集了主流的四种方法,抄写、默念、记关键词、联想记忆法,然后进行实验:10的48次方个时空里的自己被随机等分为4组,每组比例25%,我们在每天的同一个时段,背诵同一批内容,晚上录入当天的背诵字数和准确率数据,持续一周。结果胜出的是“记关键词”组——平均值最高,方差最小,正向效果显著。后来又在这个结论的基础上,依次测试了在每天不同时段、环境和饱腹感状态下的背诵效率,组合出我能想象出的最优解。
很多人质疑平行实验的结论有效性时,总爱说实验者同时也是被试,根本够不到严格双盲实验的标准。所以很多家长喜欢单方面给孩子设计实验,然后根本不告诉孩子有其他实验组,只让他们执行自己被分配到的组,以此至少拿到单盲实验的结论。我父母从来不这么做(或者做过我不知道?),记忆里我从小都是自己给自己设计实验的。不管参与的哪个分组,我都会尽力做出最好的数据,不光为了和其他分组竞争,也是为了不输同一分组下,其他时空中千千万万的自己。我觉得只要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尽力了,实验结论就是可信的,无需双盲。
不知道你是否也有过类似的感觉:不断调试和优化自己,一步步逼近潜能的极限,是会让人上瘾的。我一度不能理解,平行仪出现之前,人们要怎么生活:那时做决策得是多么盲目啊?我想象那时候人们如何因为没有数据支撑,由着感性进行臆断,常常自欺自人,时而追悔莫及。或者听信所谓的权威,选择了对他人有效但并不适合自己的方案,却毫不自知。最可怕的是自我怀疑:到底是没有尽力还是方向本来就不对——他们永远也没法知道。
当然,即使我那时如此喜欢平行仪,还是觉得它有可以改进的地方,以至于初中时我给厂商写过一封建议信,信里提了三点要求:
1.最长统计周期只有7天,实在是太短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