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锦天就在身旁,她奋力张口喊他的名字,可是却发不出声音,她想伸手牢牢的抱住锦天,可仍旧扑了个空。她用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绪,她真怕自己的心一下子会跳出来,这种感觉又来了,这曾经的熟悉的感觉,让她魂牵梦绕痛苦不堪,她只能闭着眼睛,静静承受。
立辉走过来亲吻她的额头,爱怜的说:
“我先去上班了,你好好睡一觉。饭菜都做好了,放在锅里,你饿了就起来热一下吃,我做完手术,很快就回来陪你。”
立辉关门上班走了。
沈梦蝶平复了好久,才慢慢的坐起身来,她理了理长长的头发。
一个人经历的痛久了,深了,这痛就变成了一种习惯,或者说成为一种享受。她在衣柜的底部抽出了一个旧箱子,打开了锁,珍惜的拿出了一张照片。照片已经泛黄了,上面的两个人依稀可见,左边的女孩子正是自己,笑靥如花,眼角眉梢都透着幸福和欢愉。他身后的程锦天微处双眉,嘴角微微上翘,眼神中透着他惯有的冷峻和清傲,正是这个人,让她爱恨交织,肝肠寸断,痛苦不已。
她轻轻的抚摸着照片,没有任何人能够像锦天那样能够令爱与恨都那么多姿多彩。那么彻底,那么绝然,那么心甘情愿。
“锦天,我知道你没有死,因为我一直陪着你,我每天都会和你在一起,无论你做什么事,无论你伤我多深,也不愿意让你离开我,不愿意让你死掉。”
秦凤梧拜别了汪金莫先生,离开杏林医馆已是傍晚时分。
昨天刚下了雪,天气尚暖,融化大半,原本那个清冷惨白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个生了秃疮病的头顶,到处都是污垢和泥泞。天还没有完全黑,整个城市就变得死气沉沉起来,宛如一个多病体弱的老媪在寒风中煎熬着。不论是朱门大院,还是市井小宅,都紧闭院门,街道上人迹稀少,偶尔远处有几盏灯火闪烁一下,即刻又熄灭。
杏林医院在前门大栅栏处,现在秦凤梧想趁着夜色赶到城北的石磨坊胡同,尽快的找到朱丽。
车夫顺子身板儿强壮,腿脚麻利,如果幸运的话,说不定今晚就能够找到朱丽和十安呢。想到这里,秦凤舞心头一热,心中暗暗祈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