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是不按套路,绝对是用了什么妖术吧。
庾爰之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“周氏剑法”,刚才是想一剑结束战斗,锋芒太露,这次用点精妙的。
于是,他又纵身跃了过去,一招“拨草寻蛇”,剑锋摆动指向陈谦两肋,但真实意图是要刺向对手的心脏。
“好剑法!”司马晞脱口赞道。
在东晋皇室里,司马晞性喜舞刀弄剑,司马昱致力于清谈玄学,二人在各自领域里颇有造诣。
陈谦气定神闲,依然是剑尖朝下,就像下地归来的老农提锄头似的提着剑。
他根本连剑都没出,直接无视庾爰之的“拨草”,赫然伸出左手的中指、食指,夹住了刺向自己胸口的真实一剑!
庾爰之向后抽剑,但剑就像吸铁石一样,牢牢地吸在了陈谦的手指上,纹丝不动!
这下,大家都看见了,一片惊叹声响起,接着就是一阵孤零零地掌声响起,来自于龙座上的小皇帝司马聃。
“陈卿,你是如何用手指夹住他的剑的?你要教我这一招。”稚嫩的童声回荡在太极殿上。
陈谦忙松开手指,庾爰之猝不及防,“噔,噔,蹬”后退了几步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手中剑也很没有形象的扔在了一边。
陈谦跪倒在地,将剑放在一旁,叩首道:“臣遵旨!”
“第三局为陈谦胜出,胜负已分,那武陵王和广陵公家的婚事就这么定了,你们二人找时间商量一下婚期吧。”褚太后微笑着一锤定音。
司马晞、陈眕一起躬身施礼道:“谨遵太后懿旨。”
在众人的躬身恭送中,褚太后、司马聃退朝走向后宫。
“好一个谦谦君子,温婉如玉的陈谦陈温玉!”站在陈眕身旁须发皆白的吏部尚书王彪之赞道。
他出东晋第一大世族——琅琊王氏,虽刚满四旬但须发皆白,人称王白须。
“王大人过奖,犬子实属侥幸,侥幸。”陈眕一向严肃的面庞上,绽放出笑容。
“哈哈,广陵公,你需备酒请客喽。”另一侧身材矮壮也是须发皆白的五兵尚书、侍中蔡谟笑道。
这是东晋硕果仅存的几个老资格革命家之一,最早追随开国皇帝司马睿衣冠南渡的人,同时他还是当今圣上已故的父皇——晋康帝司马岳的老师。
陈眕忙躬身答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