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脸杀意。
可归雁早已抱着死守的心，当即将眼睛紧闭。
阿霸气恼，想他堂堂八尺好汉，若砍了这么个刚死了至亲的乡下丫头，那算什么好汉，当即他将刀踹了回去，“老子不和娘们儿一般见识！”
他的兄弟们起哄道：“阿霸兄这是败下阵来了！”
“给老子闭嘴，老子削你们啊！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从始至终，那戴着面具的贵气男子都一言不发坐在一旁，大伙儿只在打闹，也只有他，将小丫头哀伤看在了眼里，但也仅此而已。
他唤来端午，“查一下老妇死因！”
端午取出随身带的一套刀具，要归雁立即冲过来，“你又要做什么？”
“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奶奶是怎么死的？”端午简单一句话。
归雁一愣，她当然想知道。
她小声问：“可以……不损我奶奶的尸身吗？”
她们姜古门的人，身体便是联通另一个世界的桥梁，生如何来，死便如何走。
端午没说话，不过收起了刀具，他查看了老人的眼口舌鼻，又从脖子和手臂查看了体肤，最后推断道：“你奶奶应是今天白天或昨夜死的，身上衣衫完整，无明显外伤，不过口舌似有中毒迹象，我还需查看她身上……”
端午解开了老妇的外衣，接着，他脸色一变，老妇的颈脖处，有一块怪异的红色印记，似某种符文，十分刺眼。
“主儿！”端午立即唤道。
面具男子很快便来到了尸体旁，当他看到那枚红色印记时，也有一时错愕。
他目光看向旁边的归雁，询问道：“你奶奶这些日子，可有什么什么反常之举？”
归雁想了想，还真有一件事。
“有天夜里，我迷迷糊糊醒过来，听到奶奶在院外与谁说话，声音很急，像是在与人争吵，我奶奶深受村人敬重，平日说话都是温声细语，很少会与人争执，于是我穿上衣服走出去，却只见到奶奶一个站在雪地里。从那天开始，就一直下雪，奶奶再不让我离开村子，若非奶奶上山拜庙没回，我现在可能都没出过村子！”
所有人都围在尸体旁听她讲述着，宽敞的庙殿里，只有归雁一人清透的声音。
“嘻嘻嘻嘻——”也是在这时，庙殿里所有人，都听到一个妇人，在阴森森的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