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字也不信。但狗皇帝心黑,做事不留痕迹,谢家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蛛丝马迹,我猜得再多也没用,所以我直接去问他。”
步鸢诧异,“皇上承认了?”
皇后一脸不屑,“我再怎么恶心他也是他的结发妻子,夫妻一体荣辱与共。我都肯帮他掩盖丑事了,他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下毒容易被谢家查到。最保险的方法,就是迷药。但普通的迷药,也是当即发作。不得不说,姓门的虽然恶心了点,于歧黄之术上倒的确是个人才,居然研究出那样一种药,美人醉,一听这名字就是针对女人的。呸,八成早在谢明玉入府的时候他就开始研制这药了。这对奸夫淫夫,一个赛一个的心狠手辣,果真是天生一对……”
说完后她大概又想起自己才是秦琰的原配妻子,结果还没过门的时候就被个男人绿了,顿时又恶心了一把,当天中午都没吃几口饭。
步鸢想得入神,皇后已经不耐烦再和秦琰虚与委蛇,道了一句‘皇上好好保重身体,臣妾先行告退’,便起身往外走,步鸢赶紧跟上。
隐约听见里头传来对话声。
“皇后身边那位,就是容妃?”
这人的声音也是清冷淡漠的,如深秋的湖水,带着一股子凉意。
步鸢的脖子也跟着凉了凉,生怕秦琰拿自己的小命去哄这位相好。
秦琰嗯了声,隔了会儿又带着一丝笑意道:“她运气不错,先是得了母后喜欢,进宫没多久又得了叶贵妃的庇护,这几年,倒也安分。”
“长得是挺讨喜。”
步鸢刻意走得慢,将这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最后这句话差点让她踢到门槛,幸亏有宫女扶着才没摔倒。皇后转身之前,她听到秦琰带着些无奈道:“见深。”
然后就没动静了。
皇后问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步鸢若无其事的笑笑,心里却波涛汹涌。
这几年天天听皇后德妃她们骂秦琰,听她们说秦琰如何和门见深断袖情深,如何对后宫女子敬而远之退避三舍。但这一切加起来,都不如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大。
秦琰是个温柔的男子,温文尔雅,笑起来如春风拂面,是所有豆蔻年华的少女梦中情郎的模样。但他的温柔带着冷漠的距离,让人不敢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