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地上,发出的声音,顿时炸响在林凡的脑海里面。
“啊!”
极端痛苦悲愤的情感,在此刻得到了倾泻。
林凡躬起身子,嗓子发出的喊声,此刻都有些嘶哑。
仿佛这样,才能够弥补已经空洞的心。
那些个小弟被吓了一跳,甩棍都险些从手里面滑落。
“我靠,这人不会成神经病了吧。”
有小弟纳闷道。
可对于他们来说,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。
甩棍不客气的当头挥下,都是初生牛犊,有什么可怕的。
献血,飞溅。
在地上躬着身子的林凡只感觉到一股温热顺着脸庞流淌下,可疼痛,却未感觉到分毫。
哀默莫过于心死。
一个心死的人,又怎么会感觉到肉体上的痛苦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!”
林凡捂着脸,泪水从手掌缝隙中流淌,和鲜血合二为一,整个人看起来装作疯魔。
准备再去打第二下的小弟,有些许犹豫,看着身后的大哥,悄声的询问道:
“大哥,这人不会被我们打傻了吧。现在还继续吗?”
他们做这一行的,就怕遇见这样的恶心事情,现在还偏偏遇上了。
“算了,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,先带回去做个抵押。毕竟,我们可是一个讲素质的文明人。”
大哥低着头又点燃了一根香烟,看着林凡现在的模样,也只是叹了一口气。
“小子,你得罪了周家。要不是他们还在乎点脸面,今天找上门来的,就是缉拿司了。也算你运气好,今天遇见了我啊。”
那些小弟在平房里面搜寻一空,除了一封镶着金边的骨灰盒之外,在无其它值钱的物品。
大哥看了一眼,最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就这样吧,给这小子留张字条。如果七天后还是还不上钱,就自己去缉拿司,省得再受皮肉之苦。”
骨灰盒,最后大哥还是没有命人拿走。
从穷苦地方出来的孩子,就算是混的再好,见到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时,还是会心软。
平房的大门一开一合,留下林凡一人以血泪洗面。
“我真的能够做到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
“连我最后的这个愿望都给不给我。”
林凡口中喃喃自语,眼神中的痛苦渐渐淡淡没去,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见惯了生死的云淡风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