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妾的错,妾对娘娘绝无二心。”
哭哭啼啼地坐下去,云蓁表现得那叫一个六神无主。
“杨姐姐饶了妾一回罢,妾什么都听姐姐的。”
见此,杨嫔面上显出一丝得意。
禹都侯府的独女又怎么样?
生得国色天香又如何?
还不是任由她拿捏,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。
她不仅能让云蓁走不出这长宁宫,没有见天颜、争圣宠的机会,她还能让她这辈子都没可能真正做陛下的女人!
她不得宠,其他女人也都别想!
想到这里,杨嫔换了副亲和面孔,将云蓁拉到跟前。
她温声道:“你是个妥帖的,偶尔出差错,本宫哪里会怪罪?”
说完,杨嫔面露哀愁。叹了口气:“只眼下有件事,事关咱们长宁宫的存亡,关乎你我的命数。本宫思来想去,也只有你了。”
云蓁受宠若惊:“能为娘娘做事,妾万死不辞。”
杨嫔眼底划过一丝得意,为难道:“这……这实在是难以启齿。可眼下那起子阉党一手遮天,玉磬居的宁才人只不过拒了司礼监秉笔太监郑全的一句殷勤,隔天就吊死在梁上。”
似是怕得不得了,杨嫔一边抓着云蓁的手,一边捂着自己的心口哭诉:“陛下问都不问,由东厂以妃嫔自缢定案,论罪诛了宁家满门啊。”
杨嫔似乎越想越怕:“尚宝监的人刚来送东西,暗示说,那位听说了你的容貌。只怕,这遭我们长宁宫是避不过这祸事了。”
云蓁的面色一下惨白,竟是什么礼节也不顾了,跌坐在座位上。
她知道,杨嫔说的“他”是何人。
元明初登基时,为了平衡前朝,一改先帝爷的规矩,很是宠幸宦官,将这些人纵得无法无天。但一般的权宦再胆大包天,也只敢对无宠位卑且出身低微的妃嫔下手。
这些妃嫔本就过得水深火热,又顾忌家人,大多只能咬牙认了。少数则如宁才人,拖着全家和自己宫中的人一起死了。
敢对云蓁这样出身品阶起意的,也只有宦党的领头人、位居四司八局十二监之上的——东厂厂督苏枕之。
这人是先帝末年的“史书案”中随主家被充入宫廷的家奴,最初在浣衣局,因生得秀逸和出身卑贱饱受凌辱,就连名字都没有。
可谁知,他竟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