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难得。”
对于理发师的话，小梅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。她不是那种会在梳妆打扮上花太多心思的姑娘，她不需要。
“想怎么修一修？这么好的头发，不染一染、烫一烫太可惜了。”
小梅没有回答，只是看着镜子里的马小风。
此时的他正徘徊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缘，小梅和理发师的对话的声音仿佛与他隔了很远的距离，听得到但听不真切。
“小风，你喜欢女孩留什么发型？”在他听来小梅的声音飘渺空灵，好像来自极远的天边。
“短发，拂肩短发。”马小风听到他自己的声音说。
这是他睡前最后的记忆了。
他做了一个梦，梦见了赤脚走在海边的少女。
退潮后的沙面平滑如镜，少女沿着白色的水线缓步走着，海风吹起她的裙边和拂肩的短发。马小风朝她跑过去，她回头看了一眼，马小风惊奇的发现那是小梅的眼睛。
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，又继续向前走去。
他追不上她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。他想喊她，叫她等一等他，叫她停下来，可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。
于是在又惊又怕中梦醒了。
映入眼帘的是拂肩短发，一张俏丽的脸庞。马小风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激动和喜悦，忍不住想去搂搂抱抱她，亲亲她的脸颊，问她为什么要走。
但刚刚的只是梦，梦里的事怎么能当真呢。马小风抑制住自己的冲动，回转到现实中，回转到小梅身上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啊，我剪短发很难看吗？”见马小风一副恍惚的表情，小梅略显生气地说。
“已经剪完了？我刚才睡着了。”马小风下意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，手上真的有湿湿的感觉。
“别转移话题，快说我剪短发好不好看？”
“我仔细看看。”马小风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。
小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，方才问他话的气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