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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空飞行,韩霁没有片刻合眼,眼眸里尽是红血丝。
岑芳想劝,但叹一口气,还是忍住了。
一行人直奔南郊温莎墓地。
生风雪的墓每天都有人清扫,勤换鲜花。因而就算是数九寒冬,有今早刚从北美空运而来的百合作陪,倒也鲜活有生机。
照片上生风雪的年龄永远定格在二十九岁,身着旧时旗袍,肤白貌美,巧笑望着来人,当真是惊为天人。
难怪当年韩九鸿只在拍卖会上见过一面,从此一生难以忘怀。
韩霁和生风雪长的很像,特别是眼睛,顾盼生情,撩拨于无形。
岑芳站不住,由陆白搀扶着回车里。茱莉亚领着其余人,一同退到五米开外。
独留韩霁一人,站在这茫茫雪景里,和照片上的人生死相对。
他不跪,不哭,也不说,只是缄默地看着已然逝去二十年的母亲。
大雪纷扬,雪粒子渐渐在他的发顶覆上薄薄一层,肩上的遇着体温化成冰水洇进西服面料里,不多时两肩已经浸湿一大片,只不过被新覆上的雪遮着看不见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缓缓转身,再出声时嗓音暗哑低沉,“走吧。”
车上,他吩咐司机,“先送陆先生去酒店。”
陆白坐在副驾驶座,闻言转头,“你不住酒店?”
“嗯。”
岑芳浑浊的眸子忽然一亮,自从当年生风雪去世,韩霁虽一直留在曼城,但从未再踏足慕雪庄园,而是长住于市区一家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内。
如今,他终于肯回去看看了?
岑芳哽咽,慌忙转过头面对车窗,生怕自己闹出动静又让他改变主意。
陆白此次陪韩霁扫墓是真,还顺带着过来处理一桩跨国官司。
他没带助理,大小事务自然由茱莉亚帮忙处理。
电梯间内,无良律师冷不丁瞅见茱莉亚的黑丝长腿,吹一声口哨,“怎么是你陪着过来,弗兰克干什么去了?”
弗兰克是大秘,茱莉亚是二秘,陪韩霁出差、外出谈合同这种事一般都是弗兰克。
茱莉亚道:“弗兰克在海城还有要事处理。”
官方至极,说了当没说。
陆白觉得无趣,心想韩二怎么对这种长相艳丽实则性格冷淡的女人情有独钟,连秘书也是这款。
行至顶楼,陆白接过茱莉亚手里的行李箱,径自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