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气好。”
“怎么称呼?”陆景炎问。
“叫我Gretchen就好。”顾倾答。
“格雷琴?英国人?”
“No。”
“中国人?”
“No。”
“中文说得不错。”陆景炎示意荷官发牌。
两人玩了几局,顾倾赢得多,陆景炎很绅士,输钱脸色一点没变,淡定如常,也是,这点小钱对他来说实在不值一提,他只是盯着顾倾,仿佛要把她看穿,眼神不曾移到别处。
顾倾又赢了几局,脸上笑容更甚,眉飞色舞的,正要开口提个新鲜点的玩法,陆景炎却抢了她的话,先开口了——“只玩筹码没啥意思,你敢不敢玩大点的?”
就等他发表意见呢,顾倾喜于心中但不动于色:“好呀,陆少想怎么玩?”
“我想想。”陆景炎的目光越过发牌的荷官,看向巨大的玻璃舷窗外漆黑的夜色和海雾。
顾倾则盯着船舱壁板上挂着的钟,时间差不多了,戴维应该出发了。
“要不咱们来赌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陆景炎突然把身前的几摞筹码悉数推到她面前,面带笑意地打断她:“要不这样,你要是……敢从这船上跳到海水里,这些筹码,都是你的。”
犹如一阵凉风掠过,顾倾的表情猛然一怔,陆景炎怎么会说了她想要说的台词?
那种从登船开始就有的不祥预感重新笼罩住她。
只是看着桌上那些大面额的筹码,全部换成钱,好几万……她双眼瞪着筹码迟疑了片刻,陆景炎那漫不经心且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响起:“算了,我开个玩笑,这么高跳下去……”
“我敢。”顾倾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攥着,面色恢复冷静,笑容之下如浮着一层薄雾。
旁边围观的人哗然,有诧异的,有鄙视的,有冷笑的,有等着看好戏的。
顾倾又看了眼时钟,爽快地站起来走出去,走到甲板上。
身后,陆景炎和众多人都跟了出来,与两个小时前另一艘游艇上的场景一模一样。
“真要跳?我开玩笑的,你别当真啊,从这里跳下去,很危险的。”陆景炎说道,说的话看似有阻止之意,嘴角却若有若无地勾着。
从甲板这儿看过去,顾倾还能看到透明的舷窗玻璃里那张桌子上摞得高高的筹码,她眼中隐去光芒,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