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！全拿走就算了，还特地返还两个是几个意思？！”
“这是她惯用的恶心人方式，用来反击我们的声东击西。”
许岁荒放下茶杯，起身，背靠在栏杆上，拍拍手：“行了，都散了吧，回去睡觉。听见没洛潜，别玩电脑了。”
“你呢？不回去睡吗？”棹水看他。
“我再坐坐。”
许岁荒转过身，独自面对万家灯火。夜风吹动他的长发，露出的侧脸温柔地如同皓影，双眸盛满月色。
他又想起了那个他在暗处看着长大的孩子。
若是见到我，你会是一副什么模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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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余生，你让我很失望。”
林子笙坐在座椅里，看着跪在红地毯上的人，眼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对不起，大小姐，都是因为我的疏忽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林子笙打断他，浅浅叹了口气。“余生，你跟我有五年了，但你还是不信任我。这才是我失望的原因。”
余生皱眉，一直低垂着的头终于抬起来看她：“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“许岁荒派人在下面散布谣言，说你的弟弟得罪了人，成了废人。这话被你听见了，所以你才魂不守舍地犯了这样的错误。”
“那我弟弟他……”
“余生。”林子笙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，弯腰与他平视。“还记得我带你来时说过的话吗？”
“记得。您说：‘跟在我身后，我保你弟弟一辈子平安顺利，衣食无忧。’”
“我不会骗你的，余生。”
余生一时没了言语。这么多年，林子笙的确从未骗过他。
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？他本有着大好前途，却被林子笙一下子买断，做她的私人医生，整天跟着她做些要下地狱的事情。不然就是待在她安排的医院，为各路牛鬼蛇神看病。那些人亏心事做多了，不敢把性命交给普通医院的医生，那么林子笙名下的医院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。
他怎能不恨她。
仿佛是要顺应他的恨意，林子笙直起身，不再看他：“再有这种蠢事发生，你就和你的宝贝弟弟去伊湖里做一辈子的兄弟吧。”
她走出书房，余生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走，双手撑在地上，汗珠滴落下来，不住地颤抖。
林子笙，五年了，我还没能看透你。
你不枉为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