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淡然。
我将他搂在怀中,亲吻他如星子般的眼睛,“我是个糙人,阿姝这般内秀,我怕我配不上阿姝。”
纪迎姝仰起脑袋,纤细的手指抵在我的唇上:“是我配不上妻主。”
我趁机亲吻他的指腹,温热的气息拍打在他的手背,笑着说:“阿姝觉得自己配不上我,我又觉得自己配不上阿姝,看样子我们俩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纪迎姝小声回复:“嗯,我与妻主是天生一对。”
喝完粥,我将碗筷放到水槽,又将丝帕浸湿,细致而又缓慢地擦拭他的掌心。
纪迎姝怕痒,指腹隔着丝帕扫过他的掌心,指节抗拒地蜷缩亦或艰难地忍受。
但他从来不会拒绝我,从前,现在,亦或是以后。
“擦干净了,我带你出门买兰花。”
纪迎姝捏住我的袖子,摇头道:“没有帷帽。”
未成亲前的男子出门都得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若是被外女看了去,则会被扣上不检点的名声。
我跟他说,现在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小郎君了。
纪迎姝还是不依。
“我怕给妻主跌份。”他如是说。
看着他没有帷帽就不出门的倔强模样,没办法,只好去隔壁找李欢借顶帷帽了。
李欢衣衫半露,脖子上还有数不清的蚊子包,透过薄纱,我隐隐约约看到她胳膊上的被猫划出来的血痕。
“大清早的,叶掌柜找我有何贵干?”她打着哈欠。
“你郎君过门前的帷帽可以借我用一下吗?”
“咋滴,你要带你家小郎君出门逛逛?”
“带他出门买兰花儿。”
不知道为何,一跟旁人提起纪迎姝,我就高兴。
李欢朝我啧了一声:“赶紧擦擦哈喇子吧,都快滴到我家地上了。”
我握拳佯装要揍她。
良久,李欢拿了一顶帷帽出来:“这玩意放家里也占地,就送你了。”
我接过帷帽,朝她道了声谢,临走之前,指着她的脖子和胳膊,问她要不要去医馆看看。
她朝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说,没想到我还是个初姐儿。随后又担忧地看着我,又问我懂不懂新婚之夜。
我当即明白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,真的是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不知羞耻!
后来我与纪迎姝成亲后,我便成了自己口中不知羞耻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