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噩梦。
梦里，是东陵九留下的那般决绝的背影，这一幕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重演。
“不要——”
凤轻尘从梦魇中惊醒，她大口地喘着气，那个梦压抑地她快要窒息。
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额头，温柔的话语在耳畔响起：“是做噩梦了吗？”
凤轻尘看见坐在她身旁的东陵九，扑入了他怀中：“你别走好不好？”
东陵九眼底的神色隐晦不明，半响后，他轻轻拥住了凤轻尘：“好。”
过了许久，凤轻尘才反应过来，这是现实，不是梦境。
她轻轻从他的怀中退出：“你……回来了。”
东陵九应了一声：“嗯，你好生歇息，我去书房。”
凤轻尘拉住了他的手臂：“我们是夫妻，理应同塌而眠。”
东陵九的情绪有了一丝波动：“可我们……”
凤轻尘的眼里带了些倔意：“你应允过我的，我现在是你真正的妻子，不许反悔。”
东陵九怔怔看着她，这样倔强带着些强硬的凤轻尘，让他有些恍惚，想起了初遇时的她。
他没再说什么，在她的身旁躺下。
黑暗中，凤轻尘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，渐渐放松了下来。
困意来袭，睡前她不忘提醒他：“你说好要陪我的，不许再食言了……”
东陵九看着将自己蜷成一团的凤轻尘，闪过了一丝不明的情绪：“不会。”
……
翌日清晨。
凤轻尘从睡梦中醒来，后半夜她睡得格外香甜。
东陵九还未醒，她静静看着他的睡颜，伸出手细细描绘着他的轮廓。
凤轻尘喃喃道：“你这么好，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？”
如果可以，她真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瞬。
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，东陵九很快醒了过来。
凤轻尘装作无事一般，移开了视线。
东陵九也并未在意，他起身看了看窗外阴沉的天色：“今日应该要下雨，还要出去吗？”
“嗯。”凤轻尘点了点头，“带着伞就行了。”
梳洗过后，凤轻尘久违地给自己略施了些粉黛，换上了一身碧色的衣裙。
东陵九看见这样的她，毫不吝啬地夸赞：“好看。”
凤轻尘冲他笑了笑，挽上了他的手臂：“趁着还未下雨，我们快走吧。”
东陵九随手拿了把油纸伞，就与她一起向外走去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