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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沈圻究竟招了什么样的仇家,下手竟这样狠毒。”
苏氤想着自己上辈子确实是一直都放不下沈圻,如今心境大改还是因为已经死过一回,但是这话也没法同父亲说。
于是只能接着苏怀山的话往下说:“我也不知,这事只能等他醒了,再问他。”
她说着,伸手先撤碎了沈圻的衣衫。
“撕拉”一声在小小的地窖里显得格外清脆。
苏怀山听得眉头猛跳,连忙上前道:“这衣服脱下来便是,你这么撕……”
苏氤道:“他身上伤太多了,若是脱衣衫难免会碰到伤口,反正衣衫都破了,我索性就这么撕开,还省得麻烦。”
苏怀山觉得这话是没毛病,就是感觉不太对,连忙又道:“阿氤,你怎么也是个姑娘,如今又同他退了亲,男女授受不亲,上药包扎换衣服的事还是爹爹来吧。”
苏氤前世毕竟是在军营里待了好几年的人,不甚在意道:“爹爹且放心吧,这地窖里就我们三人在,沈圻还昏迷着,哪怕他醒着也无妨,他这么要脸的一个人,打死都不会同旁人说这事的,只要你不说,我不说,这事绝不会有外人知道。”
她说着,继续撕沈圻身上的破烂衣衫,动作利落不像话,还不忘同父亲讲讲大道理,“人命关天之时,就得不拘小节。”
真不是她不愿意让父亲来代劳,而是苏怀山这人从前被人服侍惯了,洗衣裳总是洗破,刷碗老是摔碎,做饭都花了好一段时日才学会,现如今沈圻这小命将休的样子,着实不敢让他上手来试。
苏怀山没办法,只能由着她去。
苏氤把那一身衣衫都撕碎了扔到一旁,破布条在脚边堆积着,墙壁上的烛火跳跃,把她和沈圻的影子照的分分合合,几番交叠。
她又是给沈圻包扎又是上药,忙得出了一头汗。
苏怀山站在身后看着,心情很是复杂。
这两孩子本是天作之合,怎么就散了?
苏氤听见苏怀山叹气,开口让父亲去给沈圻拿一套衣裳来换,给他找点事做,免得一直站在这里左看右看,还唉声叹气的。
等苏怀山回来的时候,苏氤已经把沈圻身上的伤都包扎得差不多了,外伤虽重但不致命,奇怪的是她掐沈圻的人中都没能让人暂时醒过来。